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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9章 面臨決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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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彈匣樣品成功,顏闊讓火器營加緊生產帶長彈匣的新式火槍,同時讓羅氏兄弟試制鐵殼子彈。紙殼子彈在使用過程中有許多限制,回潮,風霜雨雪等因素都會導致火槍形同燒火棍,根本派不上用場。

安排好火器營的事後,已經到了下午,顏闊急著趕下山來,因為王進帶著大隊人馬已經返回,他得下山犒勞參戰將士。

剛下到聚義廳就見朱武小步跑來,老遠就喊著:“大頭領,你可回來了,王元帥到處找你呢。”

“找我?什麽事,是不是收服扈、李兩莊出了問題了?”顏闊問道。

“不是,不是!扈、李兩莊都順利收伏,只是扈家莊的扈三娘不知怎麽的,混在大隊裏跟著上了山,而且直接跑到聚義廳裏不出來,說是也要在咱們梁山上坐一把交椅,怎麽勸也勸不回去,硬拉也不是個事,元帥也是沒辦法了。”朱武將事情說了,顏闊聽得頭大了:“這個……她怎麽跟上山了?真是麻煩,好吧,我去看看。”

顏闊折身往聚義廳走去,果然,剛進聚義廳,就看到王進還有阮氏三雄,劉唐四五個人圍著一身戎裝的扈三娘正在七嘴八舌地勸說。見到顏闊進來,王進起身道:“大頭領,這丫頭死活要留在山上,怎麽勸都不回去,扈老太公都急壞了,派了兩拔人來催,我都安排他們等著了,你看……這事……。”

顏闊臉上帶著笑意走到扈三娘面前:“小丫頭,你不知道咱們梁山都是賊頭麽,還敢留下?”

扈三娘白了他一眼:“少說這些沒用的,我就想聽你一句話,是留還是不留我吧。”

“這個……我這山上的兄弟們都是大老爺們的,留你一個女的在這,不太方便,再說,扈太公那裏我也不好交待呀,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梁山將你綁上山了,這可就不好了。”顏闊奈著性子勸說,可他也沒什麽經驗。

扈三娘顯然是鐵了心的:“我看到後山有穿著白色戰袍的女兵,她們能留,為什麽我不能留,我自幼勤習武藝,自信不會比她們差。”

“白色戰袍?……哎喲,姑奶奶,你什麽眼神啊,那不是戰袍,那是醫護女兵,她們是不上戰場的,只負責救護傷員。”顏闊越來越頭大了。

“醫護兵也是兵,她們能做的,我也能,我也要當醫護女兵。”扈三娘撅起好看的小嘴,一臉倔強的表情。

顏闊聽了嘆了一口氣道:“你家裏怎麽說?他們會同意你跑到我這梁山之上當個草寇嗎?”

扈三娘回道:“我家裏怎麽說是我的事,你管不著。”

顏闊瞟眼看到紅玉在聚玉廳門口轉悠,明白她是來找自己回家吃飯的,突然計上心頭,於是喊道:“玉兒!你進來,給你找了個新兵,你按教導新兵的法子,今天晚了,明天,你明天開始教她,一天之內教會她救護兵的所有技術。如果達不到就將她趕下山去,就這樣,散了散了,一大群男人圍著個女人在聚義廳裏算什麽事,全散了。”

紅玉有點不確定:“明天一天之內教會她?”

顏闊偏過頭,朝紅玉擠了一下眼睛道:“對,清理傷口,消毒、縫合傷口,上藥、包紮、就這幾樣簡單的,咱們的醫護兵不都是一天之內能學全所有技術才收的麽?她也不能例外。”

紅玉馬上心領神會:“那好,我會按醫護兵的方法教她醫護技術的。”

扈三娘終於被紅玉帶走了,解決了這個小麻煩,其他人都散去。王進跟著顏闊出來匯報道:“祝家莊這一仗,飛龍營功勞很大,幾輪投炸之下,祝家莊戰心盡失。等我率大隊攻入時,基本都沒人反抗了,所以,兵員損失不大,僅在圍攻祝家大院時死傷了十多人。不過,收獲卻是不小,僅是糧食就繳獲三十多萬石,夠我梁山吃一年的了;另外還有良馬上百匹,金銀玉器,布匹武器無數。這些繳獲如何處理,是否還要分糧?”

“還能怎麽處理?咱們以前殺貪除惡不取分毫,那是因為那些東西是剝削百姓,搶百姓積累起來的。可這祝家莊不一樣,他們殺我梁山兄弟,與我梁山為敵,我們這是殺敵繳獲的戰利品,全部收歸入庫,一個子也不拿出來。我梁山不是強賊,但也不能是爛好人!”顏闊說完背了雙手走了,留下王進抿著嘴在笑。

顏闊回到家中,卻被母親叫住了:“聽紅玉說扈家莊的三小姐混在大隊裏跟著上了山,你把她留下了?”

“也不算留,只是想個方法讓她知難而退,怎麽了?”顏闊覺得母親今天有點怪怪的。

果不其然,顏母笑著說道:“我聽紅玉說,扈家的丫頭身量很高,人稱一仗青,人也長得漂亮,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?”

“啥,誰說的?這都哪跟哪啊,扈三娘可是只母老虎,一身武藝不輸男兒,看上她,我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麽?”

“這可不一定,要不就是她看上你了,不然,怎麽硬要留在山上。這女人吶,只要她上心了,爆脾氣也能改的,如果她真有那個心,你就聽娘的話,收下她吧,娘可等著抱孫子呢。”

“不是,娘啊,你就省省心吧,我這事頭這麽多,哪有心思考慮這些事。再說了,不是你都給我定了玉兒了麽。”

“玉兒是玉兒,娘也沒說不要玉兒啊,不是都早給你定下的麽。大男人的三妻四妾很正常,你可是顏家獨苗,得多娶幾房媳婦,好為顏家傳宗接代。”

顏闊最怕就是被母親催他找媳婦這件事,在他的觀念裏,二十都不到的年紀,著什麽急呢。而且,現在表面上看,梁山繁榮昌盛,實際上卻是隨時面臨被剿滅的危機。他這個大頭領,時時都在想著如何做大,如何給大家帶出一條好路,如何保證更多的人活下去,壓力還是非常大的,只是平時他怕母親擔心,嘴上沒說。

“好了,娘,這事等過兩年玉兒再大些再說不遲,你不是說紅玉得當正妻麽。正妻都還沒娶呢,瞎操什麽心,好了,我還有事,得找阮氏三兄弟聊聊水軍的事,你老早些休息。”

顏闊說完話,快步離了家,生怕母親拉著他說娶媳婦的事。

“你跑什麽,倒是吃了飯再走啊,這……”

“不了,我找阮氏兄弟喝酒,到他們那裏吃就好!”顏闊頭也不回,幾步出了自家的小院,徑直往山下水軍營地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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